【楼诚】我的僵尸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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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缘起（5）
听见明楼的命令，阿诚只能待在原地不动，他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向山洞的石壁，坚硬的山石划破了他纤细修长的手，红色粘稠的液体从指尖悄然滴落。
“大哥，你到底怎么了？告诉我，有什么事我们两人可以一同面对啊。”
明楼背对着阿诚缓缓地站了起来，月光洒在他的脸上，衬着他那泛着绿光的双眼更是阴森可怖，因为那对突出的牙齿而不能闭合的双唇在不断颤抖着，强忍着转过身吸那人血的欲望。
可是，再强大的意志力都不能抵抗这种身体最深处不断叫嚣的欲求，就如同一个瘾君子无法抵抗毒品的诱惑一般。
尤其此刻，身后竟还飘来阵阵人血的幽香，明楼再也无法忍耐，“阿诚，你就待在这里，我出去一趟，很快回来。”
说完，明楼就迫不及待般冲了出去。
“大哥。”不顾身后那人的喊声，明楼一离开阿诚的视线就加快了速度，朝着之前布满尸体的那个山洞飞奔而去。
‘轰’
伴随着雷声的轰响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，大雨磅礴而下。
浑身已经湿透的明楼，静静地站在尸体旁。他想要强迫自己不弯下腰，不做出那样让他打心底觉得恶心厌恶的行为。
然而，自他跑出山洞的那一刻，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雨夜掩盖了一切罪恶，却掩不住明楼内心的绝望，雨水冲刷掉他嘴边的血迹，却冲刷不净他眼角滑落的悲恸之泪。
“哈哈哈......哈哈哈哈......”撕心裂肺的笑声，是无望的灵魂向这天地最后的呐喊。
就似这笑声被大雨屏蔽在这片土地，无法向外界传出分毫一般。在明楼的唇触碰那罪恶之血的那刻，这鲜活的灵魂也将永远被禁锢在这片哀伤的大地，无法挣脱。
“大哥！你回来了！”阿诚惊喜地声音响起。
自明楼的背影从他眼前消失后，阿诚的心就像被冰冻住了一般，可能会失去明楼的恐惧让他遍体生寒，他想去找他，可是，在这陌生的地方，大雨冲刷掉了一切痕迹，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。
阿诚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雨中，就像是一条被遗弃的宠物，悲伤而迷茫。
还好，明楼终于回来了，他不懂在明楼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可是，多年的默契还是能让他感受到明楼此刻的内心的悲痛。
明楼不想告诉他，虽然心中有些苦涩，可是阿诚仍然尊重着明楼的意愿。他不想说，那他就不问。
阿诚帮着明楼把身上湿透的衣衫脱下，将身体擦干，然后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。接着，再次把火点着，山洞里这才总算有了一丝温度。看见雨水顺着明楼的发梢不断向下滴落，阿诚又急忙帮明楼把头发擦干。在这个过程中，明楼一动都没有动，只是双眼怔怔地望着火光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又或是什么都没有想。
阿诚知道明楼此刻需要安静的空间思考，所以他什么话都没说，轻轻地给自己也把衣服换了，将湿衣服搭起来用火烘烤着，接着就静静地坐在一旁，眼睛也盯着火光，但注意力却全部都放在明楼身上。
这个雨夜过后，什么都变了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。明楼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，只是，时不时会一个人发呆。而阿诚，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
之后，两人又遇到了几批追兵，也许是运气好，之后的追兵都轻松被俩人打倒了，他们终于安全回到了解放区。
时光点点流逝，在这几年间发生了许多事，譬如，明台的牺牲。明楼和阿诚二人是在解放战争结束之后才收到了明台的死讯的。
所有与他们熟识的人都知道，这件事对二人的打击有多大。可是，却没有任何人知道明楼的内心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挣扎。
明台已经死了，阿诚总有一日也将离他而去，明楼怕自己那时承受不住会崩溃，却更怕自己继续待在阿诚身边，终有一天他会忍不住将阿诚也变成和他一样。
阿诚决不能变成僵尸！
他自己已经身处这阿鼻地狱之中，每日只能如同阴沟里低贱的老鼠一般，在夜晚的战场，等待人们全部离去之后，偷偷去喝死人的血，这是对人格的何种侮辱。每次饮下那些血的时候，明楼都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。他又如何能把阿诚也拉下来，让阿诚也像他这般堕落，他无法这么自私。
二人一同去北平领取了明台的遗体，同时，他们在北平，对了，现在又改回北京了，见证了新中国成立的这一巨大的历史事件。
当把明台的遗骸带回上海，他们的家之后，明楼就消失了。
僵尸是不老不死的，周围的人总有一天会发现他的不同，他总是要离开的。既然，他不忍心将阿诚也拖入他的无间地狱之中，那就只好这样悄无声息地从他身边消失。
那晚，他趁阿诚睡着后在他额上落下轻轻一吻，就当是对他们无法言说爱情的最后告别。
永别了，我的爱人。
离去的明楼，永远都不会发现当他转身之后，身后之人眼角滑落的晶莹。
岁月匆匆，时光荏苒，眨眼间许多年过去了。世界变化的速度极快，让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人们无比惊讶。
现在是公元2015年。
北京b大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。
“哇，好帅。”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生捂着嘴看向手术室的门口，具体来说应该是刚出手术室后卸下脸上医用口罩的一位男医生。
“对啊，那个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位医术超高，而且长得超级帅的，我们医院最有名的肝胆外科专家。”另一个护士装的女生也远远看过去。
“快给我说他叫什么名字！”白衣女生迫切问道。
“凌远，怎么样，名字也好听吧。”护士装女生小心翼翼躲在一个拐角后面，担心偷懒过来发花痴被护士长发现。
“凌远......”白衣女生将这个名字从唇间划过，“你觉得我追他有几分成功的把握？”
“不是吧，你打算追他？”护士装女生惊讶的看了过去，“不是我对你没有信心，追凌医生的人可从来没少过，各种类型，长得比你好看，条件也比你优秀的女生多了去了，人家一概不理。我听她们说啊，凌医生估计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，就是个gay。”
“不会吧，一个都没成功？”白衣女生吃惊地张大了嘴，然后就看到护士装女生朝她肯定的点了点头，“唉，怎么这个年头帅哥要么就是别人的，要么就是gay呢。”
刚做完一场手术的凌远正在给患者家属汇报手术的结果，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到了不远处那两个女生的对话，唉，现在的女生啊，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胆呢，光是拒绝那些追求他的人就花了他好大的力气，还好他故意让人传出那样的流言，这才让向他表白的人少了许多。
听到手术很成功，家属们一个个都对他感激不已，他只是笑了笑，对他们摆摆手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这台手术做了5个小时，虽然他一点都不会累，不过为了扮好正常人类，他还是表现出很疲惫的样子。
“我先回家休息了，有什么事打我电话。”凌远对副手吩咐完就离开了。
没错，这个凌远医生，正是我们的主人公明楼。
（PS：哈哈，大哥成为凌医生喽，不过我这里没让他当院长，当院长要管的事太多了，麻烦，不利于大哥和阿诚哥好好谈恋爱啊。
我写大哥第一次吸血那里，是听着一个僵约的同人歌曲写的，边听边想着那样的大哥边哭边写。。。歌曲挺不错，推荐一下，叫做《命书三卷》·记《我和僵尸有个约会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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